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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嶼不淡定了, 特別不淡定。
想過林以棠可能喜歡帥哥，但沒想到喜歡這麽帥的帥哥。
莫遲晟啊。
頂級大帥哥，頂級alpha, 行走的荷爾蒙，男人看了都腿軟。
他見過真人, 是直接讓人腎上腺激素飆升的人間極品大帥哥。
在人群中一出現, 現場的聲音能叫到他耳聾的絕世大帥比。
就連煥天做ai的時候, 參考的型男身材臉型都會參考莫遲晟的，實在太建模太標準了。顧清嶼本人就仔仔細細研究過莫遲晟的臉部比例身材比例，打造了VR游戲中的完美AI。玩家們都發現了，那AI長得特像莫遲晟。
林以棠這樣能力出眾的姑娘沒準是喜歡錢她可以自己賺, 擁抱帥哥這種幸福絕不能少了。
要是林以棠對顏值是這種要求，那他媽五百億全拿去整容也整不成莫遲晟這樣。
他媽一見鐘情胎兒落地就夭折了？
沈澤川這時又對顧清嶼說：“棠晟科技。”
顧清嶼虎軀猛地一震。
草。
這組合方式怎麽這麽耳熟？
沈澤川：“煥天科技, 江煥X沈天漫, 那我們可是被某人藏了好幾年。高中同學, 嘖嘖，搞ai的天才都這麽浪漫嗎？”
顧清嶼：“棠晟科技, 林以棠X莫遲晟？”
莫遲晟那兒趕來要一個小時, 賀風馳江煥排開了一整天的時間, 跟林以棠聊合作。
莫遲晟還沒到, 賀風馳就跟林以棠探討他們合作的年費維護費計算公式。
等莫遲晟到的時候, 賀風馳已經跟林以棠就這個計算公式達成了初步意向，效率很高。
莫遲晟被助理帶進來。
賀風馳起來迎接，跟莫遲晟握手，“莫影帝, 好巧，我們副總剛跟您經紀人談下代言。”
林以棠眼睛一亮, 莫遲晟說的最近的代言原來是賀氏。
確實，赫龍汽車最近要推出一款越野車。
莫遲晟說：“對，周總說是您親自提議找我的，感謝厚愛。我會好好拍，好好宣傳。”
賀風馳拍拍他的肩，顯得很熟絡友好，“找您最合適，男女通吃，品行信得過。期待銷量。”
莫遲晟身上的硬漢氣場，軍旅氣質，男人對他也很容易產生崇拜感。他男粉絲也特別多。
考慮了越野車的形象適配度，市場影響力，莫遲晟是最佳人選，所以赫龍不惜代價。
莫遲晟說：“謝謝，我會盡力。”
煥天科技的人也一一跟莫遲晟握手。
莫遲晟覺得握到某位時，對方的手勁有點大，他不由得認真地打量他。這人是煥天的四位創始人之一。
但，管他是什麽創始人，跟人比手勁是絕對不可能輸的，於是也暗暗加大了手勁。
對方表情一變，立刻抽了手，莫遲晟也不動聲色地對他頷首，“幸會。”
對方暗暗搓了搓手，說：“顧清嶼。”
邊上沈澤川和陸庭風差點笑出來。
沈澤川跟他竊竊私語，說：“你一個敲鍵盤的幹嘛跟人家比手勁？他是純爺們。純純爺們，明星裏我就看得上他。純爺們。”
男人骨子裏除了對錢財權勢還有對身強體健的追求，畢竟高大威猛頗能體現男人雄性之姿。所以，顧清嶼好勝心上來悄悄地想比那麽一下。
可這人是吃什麽長大的？
勁怎麽這麽大？
啊？
這氛圍莫遲晟敏銳地察覺到不對。
莫遲晟一來，本來坐在林以棠右手邊的Jenny立刻起身讓位，“莫總，來坐這兒，你們方便聊。”
莫遲晟點點頭，坐了林以棠邊上的位置。
莫遲晟索性微微偏頭，悄聲問林以棠：“顧，怎麽回事？”
林以棠昨晚沒跟他說，今天大家都碰到一起了，也不能瞞著他，“追我。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，甚至沒提提親求婚這種事，但是莫遲晟表情還是驟然一變。
俊男靚女坐在一起畫面十分養眼，交頭接耳更顯有些暧昧。
顧清嶼覺得紮眼，不死心地問：“莫總是林總男朋友？”
這個問題倒是也並不是與這場會議毫無關系，在坐的，還都挺想知道。
所有人都盯著林以棠。
林以棠覺得現場人太多了。這麽多人，她胡說八道容易給莫遲晟造成困擾，“不是。”
顧清嶼：“那你取名棠晟科技？”
林以棠：“因為他隱名了，但我還是想感謝他從一開始就支持我。談正事？”
顧清嶼的眼睛挺亮，開心道：“談正事談正事。”
莫遲晟雖然知道這種場合也只能是這個答案，但他心裏像是被針戳了，難受極了。
沈澤川對莫遲晟很有好感，說：“莫總，這次是個機會，你可以多賣掉點。百分之十能換20億呢，後面再想有增值，倍率比較低，得研究有大突破，這難說。”
也就是說棠晟的估值在兩百億。
莫遲晟聽著這誇張的倍率，也沒打算要林以棠的錢，給林以棠發了個微信說：【我不要這些錢。你拿著就好。本金就當我借你的。】
他直接對在場的說：“我的，林總可以全權做主。”
他們兩人之間的事，林以棠這時沒跟他多說。
因為莫遲晟在，煥天和赫龍知道林以棠實際股份沒有看上去的多，也理解林以棠為什麽不能再讓股份下去。莫遲晟的股權讓了些，雙方對股權比例達成一致，開始談合作條款。
莫遲晟時不時會打量顧清嶼，這人除了剛剛捏手那一下，說話倒是不刻薄，沒有暗暗打壓他，甚至關鍵時刻會幫林以棠說話。
比如煥天這邊的律師，提出對賭條款，他剛想幫林以棠拒絕，又擔心因為這個談崩，在考慮措辭的時候……
顧清嶼卻直接嚴肅又不容拒絕地道：“林總這樣的條件對賭什麽？讓人家不敢幹嗎？刪掉。”
沈澤川笑道：“已經把林總當你老婆了？賭你老婆就是賭你？”
顧清嶼堅持道：“不管是不是老婆，反正不行。刪掉。”
律師看了江煥一眼，江煥點點頭，“我親自跟項目。如果三年效果不滿意，林總退居次位就行。不用讓她承擔太大的風險。”
賀風馳同樣點頭。
合同繼續順利往下走。
那麽大的風險，那麽大的負擔，就因為顧清嶼一句話直接化解了。
情敵那麽懂事，還那麽熱情善良，這讓人心裏又感激，又......挺不爽的。
就是，恨都恨不起來。
心裏分明嫉妒，有邪火，但得理智克制，不能發出去。這把火就在胸口熊熊烈烈的燃燒，燒得他的胸口一片焦黑。
但凡他像李墨那樣陰陽怪氣，他還能懟回去發洩。
可是沒有。
顧清嶼看起來就像個陽光開朗大男孩，沒有那種富豪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最後，林以棠45%，煥天25%，赫龍25%。合同簽訂，煥天赫龍當天就讓財務分別轉了五十億。
林以棠公司裏的魏青Jenny他們都很興奮很開心，加入沒幾天，身價就暴漲。
江煥也恭喜林以棠，說：“恭喜你，雖然是估值，但是你真的價值百億。之前的諸多冒昧，希望林總海涵，你的能力讓我們佩服，煥天會在各方面全力以赴支持棠晟。”
林以棠寵辱不驚，情緒依舊很平靜，笑道：“十分理解，合作愉快，我會全力以赴。”
賀風馳笑道：“林總這性子能成大事。”
談完合同，中午大家都沒吃飯，直接去吃晚飯。
賀風馳做東，去的是他家吃晚飯。
早就聽說他為了百忙之中多陪老婆，能在家請客的，不會放到外面請客。
幾個人喝了點酒，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起來。
“提親？一見鐘情當天就提親？”
賀風馳的老婆沈知念震驚，她眨眨一雙電眼朝林以棠看了過去。
賀風馳笑道：“是的。把我驚到了，速度比我還快。”
莫遲晟更震驚。
他萬萬沒想到林以棠所謂的追，是第一天見就去她家提親。
這會兒顧清嶼更是搶占了林以棠左手邊的位置，殷勤極了，給林以棠勺燙夾菜。
顧清嶼也不忌諱，樂呵呵地道：“深怕慢點排不上隊啊。”
林以棠見慣這種場面了，不會翻臉，總是禮貌地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她笑笑說：“沒打算結婚，事業為主。最近我可沒精力談戀愛。拿著滾燙的一百億，燙手，我得努力。來來來敬敬各位貴人。”
敬完之後，她笑瞇瞇地對賀風馳江煥說：“他要是太熱情了你們得管管，我最近三年壓力那麽大，得潛心研發。”
她的拒絕態度很明顯了。
江煥叮囑顧清嶼：“註意分寸。”
但是，顧清嶼不甚在意，“沒事沒事，我不會纏著你的。你要加班，我陪你加班。咱們一起努力。”
顧清嶼也會全程跟這個項目。
剛才煥天定項目負責人的時候，顧清嶼強烈要求跟，煥天內部也很團結，顧清嶼要跟，他們就一致讓顧清嶼跟著。
他這話一說，大家都笑著起哄。
莫遲晟覺得他們要是用資本來壓迫人，那他拼死也會護住林以棠，只可惜，顧清嶼根本不是這種人。
不管是合作還是感情，對方都十分有誠意。
這讓他覺得嫉妒都是他不懂事。
莫遲晟甚至很喜歡很羨慕煥天裏四位創始人之間的感情。
他想，如果他當年選擇上大學，是不是也能收獲這樣的朋友。
但他沒有，他高中畢業就進入了覆雜的圈子，對身邊每個出現的人都得察言觀色。他不以純粹相待對方當然也沒有那麽純粹。
林以棠被敬酒很多，莫遲晟沒喝酒，有些擔心，給她倒了杯茶。
這時候，顧清嶼從林以棠那邊把腦袋湊出來，跟莫遲晟說：“這邊有。已經給她倒了。”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她左手擋著了，也沒看見她喝，所以他沒看見。
顧清嶼這也是在試探莫遲晟，他心裏清楚得很，莫遲晟八成是他情敵。
“超帥的男朋友”要麽就是騙人的，要麽就是莫遲晟。
顧清嶼覺得別人的帥在他的五百億面前不堪一擊，但莫遲晟的帥他就是花五百億都整不出來。
更何況，五百億，說穿了林以棠自己也能賺到，但就算賺了五百億也不能把自己老公整成莫遲晟。
很多人都是顏狗，他本來覺得自己不是顏狗，搞了半天只是沒碰上讓他成為顏狗的人。如果林以棠沒有這麽漂亮，只是有才，他會欣賞，但他應該不至於這麽瘋癲。
莫遲晟如今也不僅有顏，也被全國人民喜愛，包括他媽媽，他媽媽就是莫遲晟的媽媽粉，當親兒子似的，還說要是哪天碰到莫遲晟一定要照顧他生意，可不容易著呢，想起來就熱淚盈眶。
他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，受無數人喜愛，影響力很大，甚至煥天內部也討論過，下一款游戲代言要請莫遲晟。
他本人就像ai一樣，太好看太完美了。
男人女人都一樣，都喜歡好看的，所以，他心裏沒有危機感不可能。
他覺得他們很可能只是因為莫遲晟是大明星，不想公開。
那既然不公開，就算不上什麽男朋友。
所以，他也不必顧忌，爭得坦坦蕩蕩的。
看莫遲晟沒反應，他更肆無忌憚。
他對林以棠很體貼地說：“茶涼的差不多了，你喝點。酒量這麽好？還是不上臉？”
這是在試探林以棠，看看她在他的茶和莫遲晟的茶中間選哪杯。
莫遲晟當然察覺出來了。
不止莫遲晟，現場所有人都察覺出來了，暗中觀察著。
林以棠看了一眼右手邊還冒著滾燙的熱氣，伸手拿了顧清嶼的。
那一刻，莫遲晟眼皮驀地一跳。
！！！
她真的是，一點都不知道他此刻焦灼的心情。
這她也拿得下手？
但轉念想想，她本來就沒多走心。
而且，誰叫他的茶到晚了。
他太在意顧清嶼，倒晚了。
林以棠喝了口茶，擡起眼來，才發現顧清嶼怎麽忽然這麽高興？
剛才開始他一直面帶笑容沒錯，但現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。
林以棠狐疑，看了一眼手裏的杯子，又瞥了一眼右手邊的杯子，擡眼發現沈澤川在跟顧清嶼擠眉弄眼。
暈乎乎的腦袋忽然恍然大悟。
嘖。
顧清嶼在暗中跟莫遲晟較勁？
還較贏了？
怪她酒喝多了。
她放下茶杯，表面若無其事，立刻給莫遲晟發了條微信，【結束不會很晚，去你家。】
林以棠還想著來找他，莫遲晟立刻在心裏原諒了她，可能喝多了，沒那麽敏感了。
莫遲晟：【好。】
聚餐結束後，莫遲晟開車送林以棠Jenny魏青三人回家。
只不過，顧清嶼這人臉皮超級厚，擠進後排，“我現在跟你們林總一個小區，搭個車。”
後排三個人擠在後座。
魏青一個大男人被擠在中間座位。
林以棠坐在副駕駛上，扭著頭，聲調有些拉長，幾分酒後的嬌憨，問：“嗯？顧清嶼？你買我們小區了？”
“是啊。以後上下班方便護送你回家。”
“你別這樣，我不結婚。”
護送上下班，她還怎麽跟莫遲晟約會？
“好好好，還早著呢。沒事，等你想結再結吧。”
車裏另外兩人笑起來。
顧清嶼還挺禮貌，跟Jenny說：“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Jenny說：“沒有沒有，我們都習慣了，她到哪兒都這樣，時不時冒出瘋狂追求者，我們都麻木了。論瘋狂第一名你還得爭一下，我覺得你還是有幾分理智的。”
林以棠無語，“Jenny。”
還想讓他更瘋？
莫遲晟心情沈郁，但是，鑒於車裏有酒鬼，也只能小心翼翼地開著車。
車裏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，送掉了魏青，又送掉了Jenny。
車內只剩莫遲晟林以棠和顧清嶼三人。
一時間車內氣氛開始變了。
林以棠睡著了。
脖子歪歪地靠在副駕駛上的門上，姿勢看起來不舒服極了。
紅燈停的時候，莫遲晟想幫她把頭扶正，卻發現顧清嶼的手先一步，從後面幫她托了下頭。
林以棠迷迷糊糊順勢借力挪了挪位置，翻了個身，重新靠在副駕駛位置上靠好。
顧清嶼順便幫她把椅背調平些。
他周到地照顧著林以棠。
“綠燈了。”顧清嶼說。
莫遲晟回過神來，踩了油門走了。
林以棠家的地庫到了，莫遲晟喊了聲她，“林以棠，到家了。”
林以棠醒了，揉了揉唇角，“啊，到家了啊。”
剛想說不是去你家嗎？
邊上副駕駛門忽然打開，她嚇了一跳，把話都噎回去了，差點打嗝。
原來是顧清嶼幫她打開了車門，“好點嗎？要扶嗎？你這臉喝酒很吃虧誒，不上臉，性格還豪爽，沒人灌你酒你都喝這麽多。”
林以棠：“我高興。”
蘇英華聽到動靜打開了地庫的門，“棠棠回來了？”
顧清嶼對蘇英華模樣十分好學生，十分乖巧：“對，阿姨，我們聚餐完，送她回來。”
蘇英華本來那張臉還有些嚴肅，但看見是顧清嶼立刻和藹地笑起來，“是小顧啊。麻煩你了。”
林以棠從車上下來，顧清嶼走在她身邊打量她，跟著她。
從後面看過去，兩人並排走著，對面蘇英華笑瞇瞇地看著他們。
他們，像是一家人。
“阿姨，我搬來這小區了，以後也經常會在公司陪棠棠上班。她真的很有才華，你們放心吧，我們都會保護好她的。”
蘇英華沒多說，只說：“麻煩你了。”
莫遲晟這時候瞥了一眼放在中控臺的車鑰匙，有那麽一瞬間，他想露面，打破這種一家人的氛圍。
他可以把車鑰匙還給她。
但也只是一瞬間，他就壓下來了。
他們的關系，他內心深處，有些愧對她父母。他們都幫過他，但他卻，克制不住，占她便宜。
林以棠在她媽媽的懷抱下進屋了。
關門前她好像往他這兒看了一眼，但在她媽媽噓寒問暖聲中，收回了目光。
莫遲晟下車，把車鑰匙留在中控臺，反正，這小區，也沒人會偷車。
顧清嶼和莫遲晟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地庫。分道揚鑣的時候，顧清嶼隨口跟他道了聲別。
明顯，顧清嶼表面上不打算把他當情敵，裝作不知。
莫遲晟也淡淡回了句，緊接著就在月輝下一步步走出小區。小區裏的昏暗的燈照出他黑黢黢的模糊輪廓，顯得格外寂寥。
公司裏的車來接他，他拉開車門鉆進車，靠在車椅上，長噓了口氣，一時間覺得有幾分疲憊。明明今天根本沒拍打戲，只是開了一天的會，卻極其疲憊。
比拍了一天一夜的打戲還累。
司機猶豫了下，有幾分小心翼翼地問他：“回公寓還是直接去片場酒店？”
莫遲晟想起林以棠說今晚要來他家，但是，這情況，她顯然不會來了。
他的微信提示音響起來。
林以棠：【回家了嗎？我媽還在樓下看電視。】
莫遲晟：【嗯，我回家了。】
他應該直接回片場，省得明天一早還要浪費開車時間。
但他卻有些不舍，他轉頭往小區裏望了眼，大門恢弘氣派，大廳裏燈火輝煌，後面萬家燈火。
林以棠，李墨，顧清嶼，他們在裏面。
而他，在外面。
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只有他，不是。
但他卻不舍得離開，說：“在這兒等會看吧。”
他不知道看了他們小區多久，忽然間，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跑出來，那人背後是燈火輝煌的華麗大廳，手上拎了一個袋子，在腿邊不斷地晃蕩，裙擺在她纖細的腳裸邊逶迤。
哪怕光線昏昧，他依然發現她的表情好像很驚訝，隨即，綻放出笑容。
莫遲晟驀地也跟著笑了，忽然眼眶有些熱意。
“嘩”的一聲。
他沖動地拉開車門下車。
林以棠飛奔兩步，撲入他懷中，氣喘籲籲的，“怎麽說回家了還在這兒等？我媽忽然上樓了，我本來想打車來你家。”
莫遲晟臂膀緊緊地抱住她的腰肢，嗓音啞得有些哽，“嗯，沒走。”
因為他沒有那麽高尚，他是個自私鬼，明知道她有更好的選擇，但他舍不掉，他舍不掉。
“就等著捉你這貪玩鬼。”他手臂箍著她的腰把她抱進了車。
不遠處樹叢裏的兩人激動了，葉子簌簌一顫，抖落幾片，“跟。”
莫遲晟把人抱上車，嘭地一聲關上車門，按上擋板，就扣住她的後腦吻了起來，長指插入她的頭發，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，糾纏攪弄，車裏響起一陣暧昧接吻聲。
他性感低喘著，“不結婚？”
他們的關系有一人要結婚就要結束。如果她要結束，他不能再自私下去。
但這樣一想，心就像被剝開了。
林以棠像是懲罰他似的，驀地俯身咬了一口他的鎖骨，莫遲晟吃痛呻.吟一聲
又來。
他一點點推拒的意思，她就不開心。
這一口咬的真挺狠，恐怕有牙印，甚至可能會紫。
她就是有本事讓他背德。
這一口咬下去，把他僅剩的那點道德感那點克制全都咬碎了。
林以棠手也在作亂，說：“別說話，就熱情，我喜歡你熱情。”
給我狠狠地發瘋，狠狠地吃醋。
狠狠的。
那才帶勁。
莫遲晟抓住她的手腕，心臟怦怦怦地在自己胸腔劇烈震蕩，像是要掙破牢籠，不顧死活地撞著，眸子幽黑地盯著她，“喜歡我熱情？我熱情你吃得消？”
林以棠說：“我懷疑頂級alpha徒有虛名，詐騙全國人民群眾，我得驗證。”
語氣中盡是不滿。
莫遲晟低笑一聲，低頭吻她，“貪玩鬼。”
林以棠：“盡管來，頂級alpha必須給我帶勁。”
莫遲晟狠狠地啜了一口她的唇珠，“走。別哭你。”
汽車疾馳，很快就到了莫遲晟家，兩人手牽手笑著跑進電梯。
室內的燈光昏暗，一盞地燈朦朧的光暈落在林以棠白嫩的臉上上，莫遲晟小臂托著她，把她抵在墻上，她的衣衫已經被他剝得淩亂，領口扯開露出精致的鎖骨。
莫遲晟咬回她的鎖骨，埋在她的頸間，說：“那今天想玩頂級alpha發瘋吃醋play嗎？”
他掂了掂她，再看她的時候眸底變得幽暗得像是化不開的黑夜。眸底又亮著暗火，像是漆黑森林裏的篝火。
他不想克制了。
他就是想發瘋。
林以棠濕漉漉的眼睛笑起來，裏面光暈浮動，“來呀。”
莫遲晟單臂托著她，單手扯開了她的襯衫，幾顆珍珠扣子不堪一擊地崩落在地板上，咕嚕嚕地滾了老遠。
莫遲晟眼見著她劇烈的喘息，胸口起伏，身上起了點雞皮疙瘩，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，他低笑著湊近她耳垂，有幾分痞勁地說：“你怎麽回事？又抖s，又抖m的，都好玩是嗎？”
林以棠承認，他那一下，A到她差點心臟驟停，他猜的沒錯，就是都刺激。弄他也刺激，被他弄也刺激。
就是要這樣帶感。
他脫了她的襯衫把她放下，用襯衫捆住了她的手腕，“喜歡他嗎？”
林以棠惡劣地笑了一下，眼睛幽幽地盯著他，“他挺好。”
“嘶。”
他吸得她皮膚有點疼。
林以棠識時務地說：“你也挺好。”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他咬了她一口，惡狠狠地問：“都想要是嗎？”
林以棠吃痛，還是笑道：“是。”
不是要發瘋吃醋play嗎？
莫遲晟猛地一顫，這樣下去，他真的會懷疑，哪怕結婚，他能不能堅守底線，拒絕為愛當三。
休想他為愛當三。
他又咬下去，“休想。只準喜歡我。”
林以棠嘶了一聲，緩了緩讓她恰到好處興奮的疼痛感，說：“五分鐘？那是不是太為難我了？”
莫遲晟猛地將她托起，讓她正面騎在他肩上，撕她絲襪。
“啊！”林以棠被他舉那麽一下差點以為腦袋要撞上天花板，緊緊抱住他的腦袋，揪住她的頭發，尖叫出聲。
絲襪被他撕裂。
林以棠從他肩膀上下來的時候躺在床上氣息微喘，額角汗涔涔濕漉漉的，眸底水漾漾的，暖光落在她眼底，隨著水光瀲灩出金色光暈。
剛才她暈到以為會從他肩上摔下去，但是沒有，天旋地轉已經在床上。
這瘋了，太刺激了，她從來沒想過還能這樣。
她看著他撕包裝袋。輕微的聲響像是把她的心撕開。
他俯身按住她的手腕，吻住她的唇，身上每一個細胞像是在一瞬間裂了。
他在她耳邊壞得要死地說：“鐵棒試過，繡花針才是為難好嗎？”
林以棠：“......”
他說：“放心。我這管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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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過林以棠可能喜歡帥哥，但沒想到喜歡這麽帥的帥哥。
莫遲晟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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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見過真人, 是直接讓人腎上腺激素飆升的人間極品大帥哥。
在人群中一出現, 現場的聲音能叫到他耳聾的絕世大帥比。
就連煥天做ai的時候, 參考的型男身材臉型都會參考莫遲晟的，實在太建模太標準了。顧清嶼本人就仔仔細細研究過莫遲晟的臉部比例身材比例，打造了VR游戲中的完美AI。玩家們都發現了，那AI長得特像莫遲晟。
林以棠這樣能力出眾的姑娘沒準是喜歡錢她可以自己賺, 擁抱帥哥這種幸福絕不能少了。
要是林以棠對顏值是這種要求，那他媽五百億全拿去整容也整不成莫遲晟這樣。
他媽一見鐘情胎兒落地就夭折了？
沈澤川這時又對顧清嶼說：“棠晟科技。”
顧清嶼虎軀猛地一震。
草。
這組合方式怎麽這麽耳熟？
沈澤川：“煥天科技, 江煥X沈天漫, 那我們可是被某人藏了好幾年。高中同學, 嘖嘖，搞ai的天才都這麽浪漫嗎？”
顧清嶼：“棠晟科技, 林以棠X莫遲晟？”
莫遲晟那兒趕來要一個小時, 賀風馳江煥排開了一整天的時間, 跟林以棠聊合作。
莫遲晟還沒到, 賀風馳就跟林以棠探討他們合作的年費維護費計算公式。
等莫遲晟到的時候, 賀風馳已經跟林以棠就這個計算公式達成了初步意向，效率很高。
莫遲晟被助理帶進來。
賀風馳起來迎接，跟莫遲晟握手，“莫影帝, 好巧，我們副總剛跟您經紀人談下代言。”
林以棠眼睛一亮, 莫遲晟說的最近的代言原來是賀氏。
確實，赫龍汽車最近要推出一款越野車。
莫遲晟說：“對，周總說是您親自提議找我的，感謝厚愛。我會好好拍，好好宣傳。”
賀風馳拍拍他的肩，顯得很熟絡友好，“找您最合適，男女通吃，品行信得過。期待銷量。”
莫遲晟身上的硬漢氣場，軍旅氣質，男人對他也很容易產生崇拜感。他男粉絲也特別多。
考慮了越野車的形象適配度，市場影響力，莫遲晟是最佳人選，所以赫龍不惜代價。
莫遲晟說：“謝謝，我會盡力。”
煥天科技的人也一一跟莫遲晟握手。
莫遲晟覺得握到某位時，對方的手勁有點大，他不由得認真地打量他。這人是煥天的四位創始人之一。
但，管他是什麽創始人，跟人比手勁是絕對不可能輸的，於是也暗暗加大了手勁。
對方表情一變，立刻抽了手，莫遲晟也不動聲色地對他頷首，“幸會。”
對方暗暗搓了搓手，說：“顧清嶼。”
邊上沈澤川和陸庭風差點笑出來。
沈澤川跟他竊竊私語，說：“你一個敲鍵盤的幹嘛跟人家比手勁？他是純爺們。純純爺們，明星裏我就看得上他。純爺們。”
男人骨子裏除了對錢財權勢還有對身強體健的追求，畢竟高大威猛頗能體現男人雄性之姿。所以，顧清嶼好勝心上來悄悄地想比那麽一下。
可這人是吃什麽長大的？
勁怎麽這麽大？
啊？
這氛圍莫遲晟敏銳地察覺到不對。
莫遲晟一來，本來坐在林以棠右手邊的Jenny立刻起身讓位，“莫總，來坐這兒，你們方便聊。”
莫遲晟點點頭，坐了林以棠邊上的位置。
莫遲晟索性微微偏頭，悄聲問林以棠：“顧，怎麽回事？”
林以棠昨晚沒跟他說，今天大家都碰到一起了，也不能瞞著他，“追我。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，甚至沒提提親求婚這種事，但是莫遲晟表情還是驟然一變。
俊男靚女坐在一起畫面十分養眼，交頭接耳更顯有些暧昧。
顧清嶼覺得紮眼，不死心地問：“莫總是林總男朋友？”
這個問題倒是也並不是與這場會議毫無關系，在坐的，還都挺想知道。
所有人都盯著林以棠。
林以棠覺得現場人太多了。這麽多人，她胡說八道容易給莫遲晟造成困擾，“不是。”
顧清嶼：“那你取名棠晟科技？”
林以棠：“因為他隱名了，但我還是想感謝他從一開始就支持我。談正事？”
顧清嶼的眼睛挺亮，開心道：“談正事談正事。”
莫遲晟雖然知道這種場合也只能是這個答案，但他心裏像是被針戳了，難受極了。
沈澤川對莫遲晟很有好感，說：“莫總，這次是個機會，你可以多賣掉點。百分之十能換20億呢，後面再想有增值，倍率比較低，得研究有大突破，這難說。”
也就是說棠晟的估值在兩百億。
莫遲晟聽著這誇張的倍率，也沒打算要林以棠的錢，給林以棠發了個微信說：【我不要這些錢。你拿著就好。本金就當我借你的。】
他直接對在場的說：“我的，林總可以全權做主。”
他們兩人之間的事，林以棠這時沒跟他多說。
因為莫遲晟在，煥天和赫龍知道林以棠實際股份沒有看上去的多，也理解林以棠為什麽不能再讓股份下去。莫遲晟的股權讓了些，雙方對股權比例達成一致，開始談合作條款。
莫遲晟時不時會打量顧清嶼，這人除了剛剛捏手那一下，說話倒是不刻薄，沒有暗暗打壓他，甚至關鍵時刻會幫林以棠說話。
比如煥天這邊的律師，提出對賭條款，他剛想幫林以棠拒絕，又擔心因為這個談崩，在考慮措辭的時候……
顧清嶼卻直接嚴肅又不容拒絕地道：“林總這樣的條件對賭什麽？讓人家不敢幹嗎？刪掉。”
沈澤川笑道：“已經把林總當你老婆了？賭你老婆就是賭你？”
顧清嶼堅持道：“不管是不是老婆，反正不行。刪掉。”
律師看了江煥一眼，江煥點點頭，“我親自跟項目。如果三年效果不滿意，林總退居次位就行。不用讓她承擔太大的風險。”
賀風馳同樣點頭。
合同繼續順利往下走。
那麽大的風險，那麽大的負擔，就因為顧清嶼一句話直接化解了。
情敵那麽懂事，還那麽熱情善良，這讓人心裏又感激，又......挺不爽的。
就是，恨都恨不起來。
心裏分明嫉妒，有邪火，但得理智克制，不能發出去。這把火就在胸口熊熊烈烈的燃燒，燒得他的胸口一片焦黑。
但凡他像李墨那樣陰陽怪氣，他還能懟回去發洩。
可是沒有。
顧清嶼看起來就像個陽光開朗大男孩，沒有那種富豪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最後，林以棠45%，煥天25%，赫龍25%。合同簽訂，煥天赫龍當天就讓財務分別轉了五十億。
林以棠公司裏的魏青Jenny他們都很興奮很開心，加入沒幾天，身價就暴漲。
江煥也恭喜林以棠，說：“恭喜你，雖然是估值，但是你真的價值百億。之前的諸多冒昧，希望林總海涵，你的能力讓我們佩服，煥天會在各方面全力以赴支持棠晟。”
林以棠寵辱不驚，情緒依舊很平靜，笑道：“十分理解，合作愉快，我會全力以赴。”
賀風馳笑道：“林總這性子能成大事。”
談完合同，中午大家都沒吃飯，直接去吃晚飯。
賀風馳做東，去的是他家吃晚飯。
早就聽說他為了百忙之中多陪老婆，能在家請客的，不會放到外面請客。
幾個人喝了點酒，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起來。
“提親？一見鐘情當天就提親？”
賀風馳的老婆沈知念震驚，她眨眨一雙電眼朝林以棠看了過去。
賀風馳笑道：“是的。把我驚到了，速度比我還快。”
莫遲晟更震驚。
他萬萬沒想到林以棠所謂的追，是第一天見就去她家提親。
這會兒顧清嶼更是搶占了林以棠左手邊的位置，殷勤極了，給林以棠勺燙夾菜。
顧清嶼也不忌諱，樂呵呵地道：“深怕慢點排不上隊啊。”
林以棠見慣這種場面了，不會翻臉，總是禮貌地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她笑笑說：“沒打算結婚，事業為主。最近我可沒精力談戀愛。拿著滾燙的一百億，燙手，我得努力。來來來敬敬各位貴人。”
敬完之後，她笑瞇瞇地對賀風馳江煥說：“他要是太熱情了你們得管管，我最近三年壓力那麽大，得潛心研發。”
她的拒絕態度很明顯了。
江煥叮囑顧清嶼：“註意分寸。”
但是，顧清嶼不甚在意，“沒事沒事，我不會纏著你的。你要加班，我陪你加班。咱們一起努力。”
顧清嶼也會全程跟這個項目。
剛才煥天定項目負責人的時候，顧清嶼強烈要求跟，煥天內部也很團結，顧清嶼要跟，他們就一致讓顧清嶼跟著。
他這話一說，大家都笑著起哄。
莫遲晟覺得他們要是用資本來壓迫人，那他拼死也會護住林以棠，只可惜，顧清嶼根本不是這種人。
不管是合作還是感情，對方都十分有誠意。
這讓他覺得嫉妒都是他不懂事。
莫遲晟甚至很喜歡很羨慕煥天裏四位創始人之間的感情。
他想，如果他當年選擇上大學，是不是也能收獲這樣的朋友。
但他沒有，他高中畢業就進入了覆雜的圈子，對身邊每個出現的人都得察言觀色。他不以純粹相待對方當然也沒有那麽純粹。
林以棠被敬酒很多，莫遲晟沒喝酒，有些擔心，給她倒了杯茶。
這時候，顧清嶼從林以棠那邊把腦袋湊出來，跟莫遲晟說：“這邊有。已經給她倒了。”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她左手擋著了，也沒看見她喝，所以他沒看見。
顧清嶼這也是在試探莫遲晟，他心裏清楚得很，莫遲晟八成是他情敵。
“超帥的男朋友”要麽就是騙人的，要麽就是莫遲晟。
顧清嶼覺得別人的帥在他的五百億面前不堪一擊，但莫遲晟的帥他就是花五百億都整不出來。
更何況，五百億，說穿了林以棠自己也能賺到，但就算賺了五百億也不能把自己老公整成莫遲晟。
很多人都是顏狗，他本來覺得自己不是顏狗，搞了半天只是沒碰上讓他成為顏狗的人。如果林以棠沒有這麽漂亮，只是有才，他會欣賞，但他應該不至於這麽瘋癲。
莫遲晟如今也不僅有顏，也被全國人民喜愛，包括他媽媽，他媽媽就是莫遲晟的媽媽粉，當親兒子似的，還說要是哪天碰到莫遲晟一定要照顧他生意，可不容易著呢，想起來就熱淚盈眶。
他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，受無數人喜愛，影響力很大，甚至煥天內部也討論過，下一款游戲代言要請莫遲晟。
他本人就像ai一樣，太好看太完美了。
男人女人都一樣，都喜歡好看的，所以，他心裏沒有危機感不可能。
他覺得他們很可能只是因為莫遲晟是大明星，不想公開。
那既然不公開，就算不上什麽男朋友。
所以，他也不必顧忌，爭得坦坦蕩蕩的。
看莫遲晟沒反應，他更肆無忌憚。
他對林以棠很體貼地說：“茶涼的差不多了，你喝點。酒量這麽好？還是不上臉？”
這是在試探林以棠，看看她在他的茶和莫遲晟的茶中間選哪杯。
莫遲晟當然察覺出來了。
不止莫遲晟，現場所有人都察覺出來了，暗中觀察著。
林以棠看了一眼右手邊還冒著滾燙的熱氣，伸手拿了顧清嶼的。
那一刻，莫遲晟眼皮驀地一跳。
！！！
她真的是，一點都不知道他此刻焦灼的心情。
這她也拿得下手？
但轉念想想，她本來就沒多走心。
而且，誰叫他的茶到晚了。
他太在意顧清嶼，倒晚了。
林以棠喝了口茶，擡起眼來，才發現顧清嶼怎麽忽然這麽高興？
剛才開始他一直面帶笑容沒錯，但現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。
林以棠狐疑，看了一眼手裏的杯子，又瞥了一眼右手邊的杯子，擡眼發現沈澤川在跟顧清嶼擠眉弄眼。
暈乎乎的腦袋忽然恍然大悟。
嘖。
顧清嶼在暗中跟莫遲晟較勁？
還較贏了？
怪她酒喝多了。
她放下茶杯，表面若無其事，立刻給莫遲晟發了條微信，【結束不會很晚，去你家。】
林以棠還想著來找他，莫遲晟立刻在心裏原諒了她，可能喝多了，沒那麽敏感了。
莫遲晟：【好。】
聚餐結束後，莫遲晟開車送林以棠Jenny魏青三人回家。
只不過，顧清嶼這人臉皮超級厚，擠進後排，“我現在跟你們林總一個小區，搭個車。”
後排三個人擠在後座。
魏青一個大男人被擠在中間座位。
林以棠坐在副駕駛上，扭著頭，聲調有些拉長，幾分酒後的嬌憨，問：“嗯？顧清嶼？你買我們小區了？”
“是啊。以後上下班方便護送你回家。”
“你別這樣，我不結婚。”
護送上下班，她還怎麽跟莫遲晟約會？
“好好好，還早著呢。沒事，等你想結再結吧。”
車裏另外兩人笑起來。
顧清嶼還挺禮貌，跟Jenny說：“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Jenny說：“沒有沒有，我們都習慣了，她到哪兒都這樣，時不時冒出瘋狂追求者，我們都麻木了。論瘋狂第一名你還得爭一下，我覺得你還是有幾分理智的。”
林以棠無語，“Jenny。”
還想讓他更瘋？
莫遲晟心情沈郁，但是，鑒於車裏有酒鬼，也只能小心翼翼地開著車。
車裏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，送掉了魏青，又送掉了Jenny。
車內只剩莫遲晟林以棠和顧清嶼三人。
一時間車內氣氛開始變了。
林以棠睡著了。
脖子歪歪地靠在副駕駛上的門上，姿勢看起來不舒服極了。
紅燈停的時候，莫遲晟想幫她把頭扶正，卻發現顧清嶼的手先一步，從後面幫她托了下頭。
林以棠迷迷糊糊順勢借力挪了挪位置，翻了個身，重新靠在副駕駛位置上靠好。
顧清嶼順便幫她把椅背調平些。
他周到地照顧著林以棠。
“綠燈了。”顧清嶼說。
莫遲晟回過神來，踩了油門走了。
林以棠家的地庫到了，莫遲晟喊了聲她，“林以棠，到家了。”
林以棠醒了，揉了揉唇角，“啊，到家了啊。”
剛想說不是去你家嗎？
邊上副駕駛門忽然打開，她嚇了一跳，把話都噎回去了，差點打嗝。
原來是顧清嶼幫她打開了車門，“好點嗎？要扶嗎？你這臉喝酒很吃虧誒，不上臉，性格還豪爽，沒人灌你酒你都喝這麽多。”
林以棠：“我高興。”
蘇英華聽到動靜打開了地庫的門，“棠棠回來了？”
顧清嶼對蘇英華模樣十分好學生，十分乖巧：“對，阿姨，我們聚餐完，送她回來。”
蘇英華本來那張臉還有些嚴肅，但看見是顧清嶼立刻和藹地笑起來，“是小顧啊。麻煩你了。”
林以棠從車上下來，顧清嶼走在她身邊打量她，跟著她。
從後面看過去，兩人並排走著，對面蘇英華笑瞇瞇地看著他們。
他們，像是一家人。
“阿姨，我搬來這小區了，以後也經常會在公司陪棠棠上班。她真的很有才華，你們放心吧，我們都會保護好她的。”
蘇英華沒多說，只說：“麻煩你了。”
莫遲晟這時候瞥了一眼放在中控臺的車鑰匙，有那麽一瞬間，他想露面，打破這種一家人的氛圍。
他可以把車鑰匙還給她。
但也只是一瞬間，他就壓下來了。
他們的關系，他內心深處，有些愧對她父母。他們都幫過他，但他卻，克制不住，占她便宜。
林以棠在她媽媽的懷抱下進屋了。
關門前她好像往他這兒看了一眼，但在她媽媽噓寒問暖聲中，收回了目光。
莫遲晟下車，把車鑰匙留在中控臺，反正，這小區，也沒人會偷車。
顧清嶼和莫遲晟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地庫。分道揚鑣的時候，顧清嶼隨口跟他道了聲別。
明顯，顧清嶼表面上不打算把他當情敵，裝作不知。
莫遲晟也淡淡回了句，緊接著就在月輝下一步步走出小區。小區裏的昏暗的燈照出他黑黢黢的模糊輪廓，顯得格外寂寥。
公司裏的車來接他，他拉開車門鉆進車，靠在車椅上，長噓了口氣，一時間覺得有幾分疲憊。明明今天根本沒拍打戲，只是開了一天的會，卻極其疲憊。
比拍了一天一夜的打戲還累。
司機猶豫了下，有幾分小心翼翼地問他：“回公寓還是直接去片場酒店？”
莫遲晟想起林以棠說今晚要來他家，但是，這情況，她顯然不會來了。
他的微信提示音響起來。
林以棠：【回家了嗎？我媽還在樓下看電視。】
莫遲晟：【嗯，我回家了。】
他應該直接回片場，省得明天一早還要浪費開車時間。
但他卻有些不舍，他轉頭往小區裏望了眼，大門恢弘氣派，大廳裏燈火輝煌，後面萬家燈火。
林以棠，李墨，顧清嶼，他們在裏面。
而他，在外面。
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只有他，不是。
但他卻不舍得離開，說：“在這兒等會看吧。”
他不知道看了他們小區多久，忽然間，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跑出來，那人背後是燈火輝煌的華麗大廳，手上拎了一個袋子，在腿邊不斷地晃蕩，裙擺在她纖細的腳裸邊逶迤。
哪怕光線昏昧，他依然發現她的表情好像很驚訝，隨即，綻放出笑容。
莫遲晟驀地也跟著笑了，忽然眼眶有些熱意。
“嘩”的一聲。
他沖動地拉開車門下車。
林以棠飛奔兩步，撲入他懷中，氣喘籲籲的，“怎麽說回家了還在這兒等？我媽忽然上樓了，我本來想打車來你家。”
莫遲晟臂膀緊緊地抱住她的腰肢，嗓音啞得有些哽，“嗯，沒走。”
因為他沒有那麽高尚，他是個自私鬼，明知道她有更好的選擇，但他舍不掉，他舍不掉。
“就等著捉你這貪玩鬼。”他手臂箍著她的腰把她抱進了車。
不遠處樹叢裏的兩人激動了，葉子簌簌一顫，抖落幾片，“跟。”
莫遲晟把人抱上車，嘭地一聲關上車門，按上擋板，就扣住她的後腦吻了起來，長指插入她的頭發，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，糾纏攪弄，車裏響起一陣暧昧接吻聲。
他性感低喘著，“不結婚？”
他們的關系有一人要結婚就要結束。如果她要結束，他不能再自私下去。
但這樣一想，心就像被剝開了。
林以棠像是懲罰他似的，驀地俯身咬了一口他的鎖骨，莫遲晟吃痛呻.吟一聲
又來。
他一點點推拒的意思，她就不開心。
這一口咬的真挺狠，恐怕有牙印，甚至可能會紫。
她就是有本事讓他背德。
這一口咬下去，把他僅剩的那點道德感那點克制全都咬碎了。
林以棠手也在作亂，說：“別說話，就熱情，我喜歡你熱情。”
給我狠狠地發瘋，狠狠地吃醋。
狠狠的。
那才帶勁。
莫遲晟抓住她的手腕，心臟怦怦怦地在自己胸腔劇烈震蕩，像是要掙破牢籠，不顧死活地撞著，眸子幽黑地盯著她，“喜歡我熱情？我熱情你吃得消？”
林以棠說：“我懷疑頂級alpha徒有虛名，詐騙全國人民群眾，我得驗證。”
語氣中盡是不滿。
莫遲晟低笑一聲，低頭吻她，“貪玩鬼。”
林以棠：“盡管來，頂級alpha必須給我帶勁。”
莫遲晟狠狠地啜了一口她的唇珠，“走。別哭你。”
汽車疾馳，很快就到了莫遲晟家，兩人手牽手笑著跑進電梯。
室內的燈光昏暗，一盞地燈朦朧的光暈落在林以棠白嫩的臉上上，莫遲晟小臂托著她，把她抵在墻上，她的衣衫已經被他剝得淩亂，領口扯開露出精致的鎖骨。
莫遲晟咬回她的鎖骨，埋在她的頸間，說：“那今天想玩頂級alpha發瘋吃醋play嗎？”
他掂了掂她，再看她的時候眸底變得幽暗得像是化不開的黑夜。眸底又亮著暗火，像是漆黑森林裏的篝火。
他不想克制了。
他就是想發瘋。
林以棠濕漉漉的眼睛笑起來，裏面光暈浮動，“來呀。”
莫遲晟單臂托著她，單手扯開了她的襯衫，幾顆珍珠扣子不堪一擊地崩落在地板上，咕嚕嚕地滾了老遠。
莫遲晟眼見著她劇烈的喘息，胸口起伏，身上起了點雞皮疙瘩，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，他低笑著湊近她耳垂，有幾分痞勁地說：“你怎麽回事？又抖s，又抖m的，都好玩是嗎？”
林以棠承認，他那一下，A到她差點心臟驟停，他猜的沒錯，就是都刺激。弄他也刺激，被他弄也刺激。
就是要這樣帶感。
他脫了她的襯衫把她放下，用襯衫捆住了她的手腕，“喜歡他嗎？”
林以棠惡劣地笑了一下，眼睛幽幽地盯著他，“他挺好。”
“嘶。”
他吸得她皮膚有點疼。
林以棠識時務地說：“你也挺好。”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他咬了她一口，惡狠狠地問：“都想要是嗎？”
林以棠吃痛，還是笑道：“是。”
不是要發瘋吃醋play嗎？
莫遲晟猛地一顫，這樣下去，他真的會懷疑，哪怕結婚，他能不能堅守底線，拒絕為愛當三。
休想他為愛當三。
他又咬下去，“休想。只準喜歡我。”
林以棠嘶了一聲，緩了緩讓她恰到好處興奮的疼痛感，說：“五分鐘？那是不是太為難我了？”
莫遲晟猛地將她托起，讓她正面騎在他肩上，撕她絲襪。
“啊！”林以棠被他舉那麽一下差點以為腦袋要撞上天花板，緊緊抱住他的腦袋，揪住她的頭發，尖叫出聲。
絲襪被他撕裂。
林以棠從他肩膀上下來的時候躺在床上氣息微喘，額角汗涔涔濕漉漉的，眸底水漾漾的，暖光落在她眼底，隨著水光瀲灩出金色光暈。
剛才她暈到以為會從他肩上摔下去，但是沒有，天旋地轉已經在床上。
這瘋了，太刺激了，她從來沒想過還能這樣。
她看著他撕包裝袋。輕微的聲響像是把她的心撕開。
他俯身按住她的手腕，吻住她的唇，身上每一個細胞像是在一瞬間裂了。
他在她耳邊壞得要死地說：“鐵棒試過，繡花針才是為難好嗎？”
林以棠：“......”
他說：“放心。我這管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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